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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不可能，想想都不可能。

    菲诺看着自己扭曲的左手，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她小声对唐辕说道：“你可以……可以指导我修行吗？我想要控制这只手的力量。”

    “控制这只手？”唐辕看了看她那狰狞的左手，歪着脑袋问，“我又不是鬼剑士，我怎么知道怎么控制这玩意？你去找卡赞啊，不是说鬼剑士无时无刻都在耳边回响着卡赞的低语声么？”

    “谁告诉你的？”菲诺盯了他一眼，“这确实是卡赞的诅咒，但是我可从来没听到过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倒不如说，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咳，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以外，这只手一直都在帮助我，要不是因为这玩意，我早就死了——嗯，当然，要没有这玩意的话，我也不可能会出来冒险。”

    “没有这只手的话……？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唐辕对她说的话来了兴趣，“说起来我还真不知道你为啥要出来冒险呢，家里呆着不好吗？像你这样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就已经出来过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确实很奇怪呢。”

    菲诺低着头，两手攥紧成拳头，微微颤抖着，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抬头问唐辕：“那么，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唐辕靠在墙上点了支烟塞进嘴里，吧嗒了两口：“你要想说的话就说呗，我这辈子见过的事已经够多了，不差你这一个。”

    “……算了我还是不说了。”菲诺摇摇头，右手紧紧握着自己通红的左手，“你愿意指导我修行吗？如果是你的话，不管干什么都没问题吧？我知道你一定有压制这只手的办法。”

    “啊——？”唐辕眯着眼睛看了看她的左手，咧着嘴说道，“想转职么你？”

    “转职？那是什么玩意？”

    他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着玩的……根据我对鬼手的研究，我觉得你……唔，你先说说，如果给你四种不同的力量，你只能选一种，那么你会选哪种？”

    “你有病吧？”菲诺皱着眉头盯着他，“你都不说是哪四种，我怎么选？我可以全选吗老师？”

    唐辕伸出手，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种，以坚强的意志力克服卡赞的诅咒，转而一心一意钻研武器的力量，将剑术发展到极致，你感兴趣嘛？”

    菲诺摇摇头：“我不擅长控制武器，我只知道抓起那东西往别人脑袋上砍就行了。”

    “……得了，那么第二种，解放鬼手中那股疯狂的意志，以理智与自己的血为代价换取强大的力量，但是在这疯狂之中却又保持着一丝自我，当你能够非常清醒的感觉到自己正处于疯狂之中时，你就已经成为了一条可怕的疯狗……喏，这个倒是不需要什么控制武器的技巧，只需要汪汪叫着提刀上去砍人就行了，我知道你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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