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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不疯不狂——不成魔！”

    在听到真武大帝的怒斥之后，第二天魔难得的回应了一句。

    只是这回应似乎有些古怪，因为这声音晦涩喑哑，连精神波动都不是从第二天魔的眉心元神识海处所发出，而更像是被压迫出了识海一般。

    事实上，第二天魔此刻的状态就是如此，因为他的魔躯里已经被另外一道意志主宰了，而这道意志宏大飘渺，却散发着一种绝望毁灭的恐怖气息，总之世界上一切阴暗可怕的情绪，都能从这道意志中得到体现。

    “我的妈呀，这是天道的心魔，你居然把它给释放出来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

    即便是与第二天魔是队友的驴魔王，此刻也不镇定了，在感受到那股宏大的可怕意志之后，骂了第二天魔一句，紧接着便一声不响的化为神驴本体，撂起蹶子就跑，瞬间冲出了昆仑界的位面。

    这一刻，即便是张紫宸也体会到了那种可怕的心悸感觉，从驴魔王的谴责中，他也想起了第二天魔究竟血祭出了什么样的东西——天道心魔！

    所谓天道心魔，便是三界古往今来所有众生，在生命历程中所散发出来的一切负面情绪，比如被无故屠杀的生灵死前散发的怨念，为人所害的生灵死前所释放出来的诅咒，人鬼神魔心中的自私、贪婪、嫉妒等种种负面的情绪，这些情绪在三界之中积累的多了，便污染了天道，成为了天道的心魔。

    天道本身是祥和的，也是懵懵懂懂，没有自我意志和智慧的，一切都遵循着洪荒大道的自然法理，刑罚雷电，惩恶扬善，便是善恶之人为天道所亲所恶，得到的不同结果，是自然大道的体现。

    说的直白点，这天道便好像创世大神盘古和死去的宇宙原本的混沌元始意志一起编出的一套程序，一切秩序按着代码而运行，这套秩序代码便是大道和天条。

    而这大道实际上是没有自己的意志的。

    可是三界古往今来的负面情绪感染到了天道，造成了污染，便形成了bug，平日里这天道的心魔根本就对抗不了天道的正道一面，被死死的压制，如今这第二天魔以自身精血和十万生灵血祭，终究是引出了这天道的心魔，哪怕这天道心魔不能长久，最终还会被天道镇压回去，但是暂时的话，在这方昆仑界内，天道心魔便是绝对的主宰了，甚至把昆仑仙界的规则都给挤压旁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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