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君一诺千金重 (二)-《堪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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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玺君合上了契约,手指抚过试样的丝绸缎面,微微一笑道:“醉姑娘,今日帮了这么大的忙,这纸契约........“他放在烛火上一袅,火舌上卷,立刻化为灰烬。

    渔夕望着灰烬,也笑道:“再商言商,该醉家承担的还是由醉家承担,岂可因举手之劳而废?只是,这批货要比预定之日晚上半日,且花样也做了更改。先生同意了更改,已是感激不尽。按生意条款规定,醉家要赔偿百分之二十。这百分之二十,到时候会从整批货款里尽数扣除,不知大人可否满意?“

    玺君面色不变,醉家反应如此之快虽是他意料之内,却有如此承担,又只字不提万字,心里不免一惊,“如姑娘所愿,只是,我尚有一事相求。”

    知道平息此事也没有这么容易,人,犯了错,往往总是要加倍补偿的。心知欠他人情,渔夕嘴里笑道:“不知大人需要雪墨去做的,是什么?”

    玺君玩味的起身笑道:“等姑娘归来后,再和姑娘相商。”

    渔夕终于松了一口气,和妖歌一起再次登上马车,因为还有些事情向赵掌柜交代,便同玺君道别后,同妖歌一起先赶往临月楼。

    路上渔夕见妖歌说起边塞风情,神色飞舞,不禁格格笑道:“有趣啊有趣!临月楼主诗画才情可称作是一绝,唯独见了大人却少言寡语,只会低头道好,安安静静起来。”

    妖歌笑容一僵,出言亦讥讽道:“我也没想到,昔日的小邪魔长大了,竟然是个这么喜窥他人私情又如此爱管闲事的女子。”

    渔夕哈哈大笑道:“真性情如此。”

    妖歌亦然掩口而笑,过了一会儿,问道:“你是如何推断出那是鼠疫而非霍乱的?”

    渔夕笑道:“病患霍乱者,中上热,中下寒。症状为胸腹绞痛,或吐酸腐,或欲吐不得,或上吐下泻,舌有润黄胎。而庄子里呢,都说是因为患病,鸡鸭全无,而我却留意到路边,大帐外,有几只已死的干鼠。光凭这些,不敢妄断,后又把脉,问诊,才断定是“鼠疫。”冬至前后,不寒反热,本应封藏土下水中的阳气,拔根而出,而鼠感受最先,所以先行而死。阳逆而上,下虚。发热,心乱,气微是主症,而之前的先生开的是清凉药物,服之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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