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暗流涌动-《秦时明月之相逢时雨》


    第(2/3)页

    “子雨已经没事,少司命与白凤在盗跖将军府偷千机铜盘时交过手,你也是刚得知,而且谁又会料想到阴阳家会如此准确预知到你们的每一步。如果事情真如你所推断的一样,少司命认出子雨身上的鸟羽符并将鸟羽符换到了嬴政的车上,又故意让子雨困于车中,等你出手解救,性命攸关时他们才救出子雨,阴阳家的所作所为这其中的目的才更值得思量。”

    我心一凛,忽然摸到了一点隐在迷雾中的轮廓。

    “的确如此。阴阳家深不可测,云儿要应付的情况会很棘手。”张良换好了药又躺了下来,手还紧紧篡着什么。极目一看才知那正是我送他的锦帕,上面绣着的那朵歪歪扭扭的芍药花正是出自我之手。

    嘴角微微被牵起,眼角酸涩,对自己的绣工实在不敢恭维,不过此刻却忽而觉得这蹩脚的针法绣出的粗放线条,倒也地将花儿的姿态勾勒地热烈。一抹浅红在他苍白的手指间无声的绽放,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淳然臻美,更有几分让我不敢多体味的凄绝

    心尖似也被揪起,犹记离别,他握住我颤抖不稳的手与我一起绣完这块锦帕,温暖缱绻又觉无限地空落

    等等,那是?

    锦帕上那暗褐色的点是血迹!

    电念一闪,那个一直有些困惑的点豁然有些明白。我因为手法不熟练,绣锦帕时戳破了手指,锦帕上就留下了我的血迹。之后我指腹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痊愈但只要特定的时候就会抽痛,然后通过苍龙就能看见张良那边的情况,难道就和锦帕上的血迹有关?

    正想到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我深吐一口气,再不情愿也只能收起苍龙卷。车门被打开,侍女扶我下车,走下车子的那刻,迎面而来全数是熟悉的风景。

    我又回到了桑海,而这里,正是将军府。

    在将军府卧床养伤了多日,十分清净,而随行议政的大臣们都忙的不可开交,各种懿旨不断从府中发出,气氛紧张。而各种集议只有一回我被传唤出席,场景如同史书记载并无二致。

    大秦博士们多儒学大师,淳于越更是慷概激昂,论点不外乎围绕他那句流传后世的犀利批判:事不师古而能长久者,非所闻也。

    嬴政自然不会好脸色,如今各种流言漫天、不祥天兆连连、暗杀活动频繁,大儒们还执着效法先王把问题归结在他前无古人的革新导致社会动荡,这怎不让他恼火。但只是廷议的辩论,理念的冲突并不触犯任何律法,他对自由言论的宽容度也在我们现代人想象的被灌输的之外,没有任何人在他火冒三丈后被拉出去砍了。

    而李斯势气更甚政论激切,各种愚儒的讽刺之词也不绝于耳,更是将博浪沙事件的矛头直指儒家,一番话如秋风过林,大见肃杀。概括起来说,就是批判大儒们鼓吹复辟旧制,崇古害今,鼓噪惑乱,言论已经涉嫌危害国家安全。六国余孽势力涌动,儒家三当家都是叛逆,儒家又好为人师,上行下效,上梁不正下梁歪,必须彻查儒家内部并且立即出台遏制舆论和私学整肃文治的措施。

    我被问及,也只能勉力压下心中的烦躁与忧虑,不痛不痒的说几句中立的言论,摆出荀子的儒法合流的理念,我敏感的身份背景,已经不适宜为儒家直接地开脱。扶苏造访过儒家可以说就是代表帝国亲临调查过儒家,他出面担保儒家的忠心已经有一定的分量,我当下最稳妥的也只是迂回附议谏言几句静观其变。

    况且该来的总会来,有些事不是我一句话就可以扭转乾坤,甚至很多事看起来恰恰就是因为我的存在我的推动才变得如此槽糕。经历了博浪沙的自己似乎隐隐多了几分消极的情绪,理清之前的种种,心中的不安也是越发浓重,有什么暗流涌动正紧绕着某个轴心不可控地发展。

    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月神的确在那次观星台占卜时暗中对我实施了易魂。我在占卜过程中晕倒,然后在她易魂术的引导下做了预知未来的梦,那么就是说月神也知道了这些有关未来有关博浪沙的讯息。就因为如此,她谶言嬴政东巡必须我同行才能驱邪避凶,同时她安排了少司命监视我的平日的一举一动,同时按照梦境里的情景一步步设计,让梦境成真丝毫不差。

    少司命用类似的鸟儿羽毛经过修饰和白凤的鸟羽符一模一样,然后换掉了我身上的鸟羽符,把真正的鸟羽符放在了嬴政的车上。张良因此把嬴政真正坐的车辇排除在了袭击目标之外,却误选了我的车,在最后时刻发现了问题冒险挽救。而我想夺门而出时门外那股巨大的对峙力量就是来自于少司命,故意把局势拖到最为危险的性命攸关,把张良逼上了暴露身份的境遇并且受了重伤,最后千钧一发之际她才救我性命。
    第(2/3)页